關鍵不在困難,而是有選擇性的困難。
準備戀愛或在戀愛中的女孩,常會聽到過來人的好心建議:「難以得手的愛才會更令人珍惜,所以不要輕易答應對方的要求。」於是,愛情成了一場攻防戰,多了一些刁難和考驗的插曲。
這樣的建議當然具有某種智慧,因為它不僅能讓女孩多些觀察的機會,而且可以為男孩的熱情增添柴火,使它燃燒得更熱烈。就像波特萊爾的一首詩:「麗人啊,妳是我黑夜的裝飾/妳越是逃避我,越是冷笑地/如同要擴大我伸出的手臂與/無限碧空的距離,我就越是愛妳。」
關鍵不在困難,而是有選擇性的困難。
準備戀愛或在戀愛中的女孩,常會聽到過來人的好心建議:「難以得手的愛才會更令人珍惜,所以不要輕易答應對方的要求。」於是,愛情成了一場攻防戰,多了一些刁難和考驗的插曲。
這樣的建議當然具有某種智慧,因為它不僅能讓女孩多些觀察的機會,而且可以為男孩的熱情增添柴火,使它燃燒得更熱烈。就像波特萊爾的一首詩:「麗人啊,妳是我黑夜的裝飾/妳越是逃避我,越是冷笑地/如同要擴大我伸出的手臂與/無限碧空的距離,我就越是愛妳。」
荷蘭畫家梵谷死後雖享有盛名,但活著時卻際遇坎坷,不僅畫作不受肯定,生前只賣出一幅畫;愛情也一再觸礁,他先後愛過五個女人,卻都沒有得到回報,最後還為一名妓女割下自己的耳朵,但他並不失望,而且還說出了一段關於愛情的至理名言:
「一個沒有愛過的人和一個愛過的人是不同的。沒有愛過的人彷彿一盞沒有點著的燈,而愛過的人則是一盞已經點著的燈。一盞燈,一盞散發光明的燈!散放光明不正是燈的真正功用嗎?」
愛,就是點燃自己的心燈,不僅可以照亮別人,更可以照亮自己,照亮周遭的人世陰暗,讓自己沐浴在光明之中,溫暖之中。得不得到回報又有什麼關係呢?自己看到光明,覺得溫暖,那也就夠了。就像黎巴嫩詩人紀伯倫所說:「愛是一個光明的字,被一隻光明的手,寫在一張光明的紙上。」
梵谷雖然沒有得到他嚮往的愛情回報,但他並無怨尤,而且對自己「曾經愛過」充滿感激,並將它化為創作的動力,他擁有的的確是一隻「光明的手」和一顆「光明的心」。
愛,可以說是對光明的渴望。一顆光明的心不僅自己散發光明,同時也渴望從情人的身上看到光明,而最光明的莫過於太陽。世間男子多以「鮮花」或「明月」來比喻他們的愛人,所謂「閉月羞花」,但就我所知,最少有兩個人用「太陽」來形容他們的至愛。
愛是:在對方身上看到一個更美好的自己。
愛情需要神話,每一個愛情都需要有屬於自己的神話。我覺得最能打動人心的,恐怕非十八世紀德國哲學家摩西.孟德爾頌對他的心上人所說的愛情神話莫屬。
摩西.孟德爾頌出身猶太家庭,從青年時代開始即以思想敏銳、才華洋溢嶄露頭角,是啟蒙運動的健將,有「柏林的蘇格拉底」之稱。1762年,他前往漢堡富商古根漢的家中作客,古根漢有一位長得非常漂亮的女兒芙洛梅特,富商很欣賞摩西的才學,有意撮合這樁婚事,刻意安排兩人見面。摩西一看到芙洛梅特,驚為天人,立刻情不自禁地愛上了她;但久仰摩西大名的芙洛梅特卻大為失望,因為她發現眾人稱羨的才子竟然是個駝背!
越是不安、不滿與空虛,就越會產生痴情狂戀。
一提起錢鍾書的《圍城》,大家最先想到的是「愛情就像被圍困的城,城外的人拼命想衝進去,城裡的人拼命的想逃出來。」這當然是一種隱喻,但我們要知道,「圍城」也代表了愛情發生的背景──1937年對日抗戰之際,一種被戰爭、動盪不安的氣氛所「包圍」的情境。
海明威的《戰地春夢》和馬奎斯的《愛在瘟疫蔓延時》也都具有這種雙重象徵意義,「戰爭」和「瘟疫」既是愛情的隱喻,同時也是讓愛情滋生的情境。這三位小說家處理愛情的手法,剛好呼應心理學的一個觀點:「愛情乃是來自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