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個不夠好的我，是由先天後天的許多因素，加上童年的點點滴滴堆積而成。我無法將這個我拆散，重新拼湊，變成一個完美的我……。
「親愛的母親，我抱歉我來到了這個世界，不能帶給妳驕傲，只能帶給妳煩惱。但是，我卻無力改善我自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今天這個不夠好的我，是由先天後天的許多因素，加上童年的點點滴滴堆積而成。我無法將這個我拆散，重新拼湊，變成一個完美的我。因而，我充滿挫敗感，充滿絕望，充滿對妳歉意……。」
一個就讀台北二女中（現為中山女中）的高一女生，因為數學只考了二十分，老師要她拿「請家長嚴加督導」的通知單回家蓋章。回家後，卻看到妹妹因為沒考一百分（得了九十八分）而痛哭，她拖到深夜才將通知單交給母親，母親一看，整個臉都陰暗了下來，責怪她不用功，「為什麼妳一點都不像妳妹妹？」
她心中一陣絞痛，奔出屋外，伏在圍牆上，瘋狂地掉眼淚。自從上初中（北一女）後，除了國文外，她的數學、理化等科目都是一團糟。因為弟妹的功課都很好，所以父母認為她不是笨，而是不專心、不用功。但她實在無法勉強自己去讀她不喜歡的科目。
他融合了自己身上看似彼此衝突、矛盾的成分，他的成功不是「製造對立」，而是「從對立中製造和諧」……。
一九七○年代，在檀香山一所私立中學裡，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經常鬱鬱寡歡，當情緒跌落谷底時，他就藉藥物來麻醉自己。他的處境的確很糟，複雜的血統和成長背景，使他無法得到同儕的認同。
他母親是來自堪薩斯州的白人，父親是來自非洲肯亞的黑人，兩人在夏威夷大學認識而結婚。但父母在他兩歲時就離異，記憶中「父親的皮膚像瀝青一樣黑，而我的母親卻像牛奶一樣白」，母親後來又嫁給一個來自亞洲印尼的留學生，他六歲時隨母親與繼父遷居到印尼的雅加達，四年後才又回到夏威夷，和外祖父母住在一起。
就是這樣複雜的身世讓他感到迷惘，而經常在白人與黑人的身份間搖擺不定，「我是誰？」的問題讓他苦惱萬分，再加上青春期的躁動，終於使他藉藥物來麻醉自己，在它們所製造的暫時幻象中尋求解脫。
祖父告訴他，這些如藝術精品的石頭是「養」出來的，經過一個或幾個世代的侵蝕、激盪，粗獷的稜角不僅變得圓潤，而且形成非常雅致的風格……。
獅子林是蘇州有名的中式園林。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坐在花香小徑的涼亭裡，看著前方的蓮花池和對面的假山，心中慢慢浮現一種熟悉的恬靜感。這裡跟喧囂、躁動、西化的上海簡直是兩個不同的世界，而他就好像同時活在這兩個世界之中。
他就讀於上海青年會中學，那是一所昂貴的西化學校，以英語教學，學生多為中國年輕菁英，他則是菁英中的菁英，經常在班上考第一名。雖然他對上海的洋化生活如魚得水，但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想起獅子林這個中式園林來。獅子林是他們家族的產業，他從小就經常在此遊玩，特別疼愛他的祖父就在這裡教他讀書、寫字，認識中國文化的精髓。從上海回到蘇州獅子林，總給他「回鄉」的溫馨感覺。
獅子林裡有很多他熟悉的、造型奇特的太湖石。祖父告訴他，這些如藝術精品的石頭是「養」出來：養石者先挑選多孔透氣的火山岩，略加雕鑿出大致的輪廓，然後放到湖裡或溪中，經過一個或幾個世代的侵蝕、激盪，粗獷的稜角不僅變得圓潤，而且形成非常雅致的風格。看著錯落在園林裡、姿態不一的太湖石，他總覺它們像一尊尊的「智慧老人」，似乎想告訴他關於人生的什麼秘密。
當他做功課時，想努力集中心神，但卻一直因性器的勃起而分心；也是在這個時期，他開始有了手淫的習慣。雖然他還算節制，但每次手淫後都覺得羞慚……。
英國有一位貴族子弟，在十二歲時，以前幼稚園的一位同學偷偷告訴他關於性的秘密，他聽了覺得既刺激又有趣。十四歲時，他的私人教師向他表示，他即將經歷一場重大的生理變化，他多少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十五歲，他開始有了性欲，而且強烈到他幾乎無法忍受。
當他做功課時，想努力集中心神，但卻一直因性器的勃起而分心；也是在這個時期，他開始有了手淫的習慣。雖然他還算節制，但每次手淫後都覺得羞慚，努力想戒除它卻戒不掉，直到二十歲開始談戀愛了，才忽然拋棄了它。
他也開始對女性的身體感到興趣，總想從窗戶去偷窺家裡的女僕換衣服，但通常都失敗了。後來，他還引誘某位女僕到一個秘密的房間，和她接吻、擁抱，但想進一步發展時，卻被嚴詞拒絕了，他覺得自己有點病態而且邪惡。
他違背宗教戒律偷吃肉、吸菸，而且還說謊、偷竊，但在短暫的叛逆快感後，他卻開始產生無比的懊悔與痛苦……。
在印度納札科，一個原本乖巧的中學生認識一位高年級的革新派朋友，這位朋友告訴他，印度之所以衰弱，就是因為大家不吃肉；朋友在吃肉後，不僅身體變強壯了，而且不怕鬼，還能用手捉活蛇。於是，在抱著改革熱望和好奇心的驅使下，他違背了家族的宗教戒律，也開始偷吃肉。
在另一位親戚的引誘下，他又染上了吸菸的嗜好；而且偷竊傭人的零用錢來買菸抽。甚至對「凡事必須得到長輩許可」感到不滿與難過，而決定自殺。幸好在吞下兩三粒有毒的花子後，就因為怕死而打消了自殺的念頭。
十五歲時，他更從自己哥哥的純金手鐲上偷偷剪下一塊金子去變賣，好還清債務。但在還了債後，他感到的不是輕鬆，而是無比的懊悔與痛苦，於是他決定向臥病在床的父親懺悔。但不敢當面告訴父親，所以寫了悔過書，親自交給父親。他寫的不但是認罪，而且還請父親責罰他，不要因他的過錯而自責，並應許父親今後永不偷竊。他以為父親會生氣地責罵他，誰知道父親在看完後，眼淚像珠子般流到雙頰，把紙也弄濕了；在閉了眼睛一會兒後，把悔過書撕毀了。他看到父親的痛苦，自己也掉下淚來。
他就是莫罕達斯‧甘地，後來以非暴力的「不合作主義」領導印度人民脫離英國的殖民統治，而被尊稱為「聖雄」。甘地在他的自傳裡毫不隱瞞他青少年時代所做過的種種荒唐或不好的事，但只有真誠而德行高超的人才能如此坦然面對自己的過去。
整個孤兒院其實就像一座修道院，院內沒有一面鏡子，她必須爬到家具頂端，才能找到一面可以映照出自己容顏的玻璃……。
在法國歐巴辛的高原上，氣候淒寒、林木蒼鬱，一座中世紀的修道院已成廢墟，但不遠處還有一棟高牆圍繞、瀝青屋頂的孤兒院，收留無家可歸的孤兒棄女，院內的老師大多是修女。
一個少女在十二歲時，就因母親去世、父親行蹤不明，而被祖母送進孤兒院。她在孤兒院裡過著僵化、嚴格、單調而又枯燥的生活，一個禮拜上課六天，晚上全排滿了家事，學習縫被單、做衣服等針線工夫。星期天早晨做彌撒，下午若天氣晴朗，會有老師帶她們到附近遠足。
整個孤兒院其實就像一座修道院，走廊與牆壁都是白亮亮的，門框則是黑漆漆的，孤兒們都穿著一洗再洗的白衣黑裙。院內沒有一面鏡子，她必須爬到家具頂端，才能找到一面可以映照出自己容顏的玻璃。
在演說中，他特別提到孟子所說的「人性之善也，猶水之就下也；人無有不善，水無有不下」是違反科學的……。
一九○六年，在上海澄衷學堂，一個十五歲的學生熱愛知識，而且關心時事，積極參與各種活動，他是學校內很多學生社團像自治會、集益會、講書會等的發起人或負責人，也當過班長。曾因班上一個同學被開除，他以班長的身分向校長提出抗議，結果被記大過一次。
有一次，他在自治會演說，題目是「論性」，他反駁孟子的性善主張，也不贊同荀子的性惡說，而認為王陽明所說的「無善無惡，可善可惡」才是對的。他特別提到孟子所說的「人性之善也，猶水之就下也；人無有不善，水無有不下」是違反科學的――當時正在讀英文版The Science Readers的他活學活用，在演說裡指出，水的性質是保持水平，水會向下流是因受地心引力影響，而高地的蓄水塔則可讓自來水管裡的水向上流；如果人性像水，那麼應該是無善無惡、可善可惡的。所以孟子錯了，最少是做了不恰當的比喻，王陽明說的才比較有道理。
也許他當時是個血氣方剛的火爆浪子，看到不順眼的人和事，就忍不住想用拳頭解決；也許他在每個學校所留下的「不良記錄」如影隨形跟著他……。
在宜蘭羅東中學的佈告欄前，一個初中生伸出拳頭，「匡」的一聲打破佈告欄的玻璃──因為他不想讓女同學看到他被公佈出來的不及格的成績。結果，他被學校退學。但在轉學到頭城中學後，他又因為打架而再度被退學。
心情鬱悶的他，在某個冬日隻身搭乘貨車前往台北，在一家電器行當學徒，利用空檔發憤用功，決定以同等學力考上一所好學校，讓故鄉的人刮目相看。皇天不負苦心人，他考上了全台首屈一指的台北師範學校。父親很為他高興，可惜過沒多久，他又因打傷學校警衛而再度慘遭退學。
於是他又從台北師範轉到台南師範，也許他當時是個血氣方剛的火爆浪子，看到不順眼的人和事，就忍不住想用拳頭解決；也許他在每個學校所留下的「不良記錄」如影隨形跟著他，使他每到一處就「未演先轟動」，總之，他在台南師範又因打架而被退學。對此他心中百感交集，認為學校要將他退學是不了解他的成長過程，而寫了厚厚一疊「陳情書」，爬氣窗放到校長的桌上。校長看了，成命已難收回，不過還是好心地將他介紹到屏東師範學校。而他，終於在這裡讀到畢業。
儘管一個能言善道，一個害羞自閉，氣質很不一樣，但共同的興趣還是讓兩人奇妙地湊合在一起，而且互相欣賞……。
在美國加州，有一個高中生利用暑期去打工時，認識一位高他四屆的畢業校友，兩個人的名字相同，都叫「史提夫」，而且喜歡同樣的音樂和新奇的電子玩意，彼此很投緣，很快就成為經常在一起廝混的好朋友。
但兩人還是有相當的差異：他情感豐富、有藝術品味、對人與事有敏銳的直覺，而且能言善道；但那位朋友卻像個聰明的書呆子，是中學時代科學展覽中的常勝軍，雖然愛惡作劇，卻害羞自閉、喜歡機器更甚於人際關係。儘管氣質不一樣，但共同的興趣還是讓兩人奇妙地湊合在一起，而且還互相欣賞。
訓導主任平時對學生很兇，大家都敢怒不敢言。他利用做壁報的機會，為同學們出口怨氣，但也因此惹禍上身……。
有一天，某所高中的壁報欄前忽然站滿了學生，他們邊看邊竊竊私語著。大家看的是壁報欄裡的一篇名為《阿麗絲漫遊記》的文章：
話說西方的阿麗絲姑娘千里迢迢來到東方一所學校的校園，當她正為東方世界的美麗發出驚嘆、陶醉其中時，眼前忽然出現一條顏色鮮豔的眼鏡蛇，牠吐著蛇信、噴出毒汁，邊爬邊威脅學生：「如果你活得不耐煩了，我叫你永遠不得超生！如果……」眼鏡蛇所到之處，學生紛紛走避，走不動的花草則為之變色。
學生們看了都會心微笑，暗中稱快。因為大家都知道文章中的眼鏡蛇，是在諷刺他們學校戴眼鏡的訓導主任，「如果」正是他的口頭禪。他平時對學生很兇，大家都敢怒不敢言，想不到現在居然有人挺身而出，為他們出口怨氣，所以無不拍手叫好。
消息很快傳到訓導主任那裡，怒不可遏的他覺得寫壁報的學生目無師長、大逆不道，不僅將壁報撕下，而且沒幾天就貼出將這名「違反校規」的學生「予以開除」的公告。幸賴該校校長覺得這是血氣方剛少年一時的衝動，不忍心因此斷送他的前途，為他安排轉學，他才轉到另一所高中繼續他的學業。
各地的演出邀請紛至沓來，但他決定要挪出更多的時間來學習跟人類學本科相關的各種歷史、文化、哲學、心理學知識……。
一九七一年五月，一個不到十六歲的青年，在紐約的「卡內基演奏廳」舉辦他個人的大提琴演奏會，會後佳評如潮，《紐約時報》以「年方十六，技驚四座」為題，對他的嫻熟技巧和超凡樂感大家讚賞，預言一顆音樂巨星正冉冉升起。
雖然他四歲就開始學琴，五歲就在眾人面前表演，並在茱麗亞音樂學院跟隨大提琴家雷納德‧羅斯學藝多年，但在高中畢業後，他卻就讀於離家不遠的哥倫比亞大學，但因為「依然住在家裡，覺得自己好像還在過高中生活」，唸不到一年，就轉往哈佛大學，離開家人，去當自行料理生活細節的住校生；雖然也修一些音樂相關課程，但唸的卻不是音樂系，而是人類學系。
由於在「卡內基演奏廳」演出的成功，各地的演出邀請紛至沓來，但他覺得頻繁的外出會影響他的大學課業，於是做出每月演出不超過一場的決定，挪出更多的時間來學習跟人類學本科相關的各種歷史、文化、哲學、心理學知識，並在四年後獲得哈佛大學的人類學學士學位。
她不僅早慧，而且有著少女不應有的憂鬱與滄桑之感。這除了她個人先天的氣質外，後天環境顯然也有很大的影響……。
一九三二年，在上海聖瑪利女校，一個初中一年級的女生，在校刊《鳳藻》上發表了一篇名為《不幸的她》的文章（片段）：
「她急急的乘船回來，見著了兒時的故鄉，天光海色，心裡蘊蓄已久的悲愁喜樂，都湧上來。一陣辛酸，溶化在熱淚裡，流了出來。……瞧見雍姊的丈夫和女兒的和藹的招待，總覺怔怔忡忡的難過。一星期過去，她忽然秘密地走了。留著了個紙條給雍姊寫著：『我不忍看了你的快樂，更形成我的悽清！別了！人生聚散，本是常事，無論怎樣，我們總有藏著淚珠撒手的一日！』……暮色漸濃了，新月微微的升在空中。她只是細細的在腦中尋繹她童年的快樂，她耳邊彷彿還繚繞著那從前的歌聲呢！」
隔年，《鳳藻》上又刊出她的另一篇《遲暮》（片段）：
就讀南洋模範中學時，他興起了想要當作家的夢想。見多識廣的父親很技巧地告訴他：「寫作是一個不易謀生的職業。你做作家，可能會餓肚子……。」
抗戰期間，在重慶的南開中學，有一個初三的學生和幾個同學合辦一份叫《健報》的壁報，他負責文藝版，每週除徵求同學的文稿外，自己也要寫一篇；而且還特別去採訪當時的校長，也就是知名的教育家張伯苓先生。
抗戰勝利，他隨父母回到上海，就讀南洋模範中學，開始大量閱讀諸子百家古籍及中國現代作家的小說，而興起了想要成為一個作家的夢想。但當他向父親透露這個志向時，在銀行界服務、見多識廣的父親卻很技巧地告訴他：「寫作是一個不易謀生的職業。你做作家，可能會餓肚子。」於是他聽從父親的建議，去唸滬江大學的銀行系，但讀了兩個月就因大陸變色而逃到香港。
他父親認為時局紛亂，讀商科的前途難料，想讓他出國唸理工。他在波士頓的三叔於是幫他申請了哈佛大學。在到美國後，他問三叔為什麼不替他申請麻省理工學院？三叔說他原本熱愛文科，後來讀了商科，現在又說要改讀理工，「我想你應該有時間漸漸建立自己的興趣，與其急急地把你插入非常專門的麻省理工，不如讓你在哈佛有一個緩衝時期。」雖然他在哈佛讀了一年後，就又轉到麻省理工，但在數十年後回顧，在哈佛那一年卻是他一生中「最興奮、最有意義、最難忘的一年。」
他考大學第一年以六分之差落榜；第二年重考，又以一分之差落榜。家人找不到他，到海邊只看到他的腳踏車，還以為他想不開而跳海輕生了……。
有一個人，從花蓮到台南，一共唸了四所小學，最後唸的是注重升學、對學生嚴加督導的學校，他經常因考試成績不理想而被打，結果初中考上第二志願，他後來的妻子知道後，說：「打這麼多還沒考上第一志願，也真夠笨的。」
唸初中時，雖然不太喜歡讀書，但成績還算中上，屬於「乖乖牌」，因個性溫和，對任何人都沒有威脅，所以同學都很喜歡他。高中聯考考上南二中（後來轉學到南一中），還沒去唸，在當校長的父親也許是想讓他及早知道自己的性向或未來的方向，興匆匆地拿一份大學聯考各組的志願表給他看。他看了看，就知道自己不是讀理工醫農的料，但文組的外文、法商、新聞、外交等科系，又讓他覺得沒啥意思。
當她十歲時，外婆把莊園裡的一棵山毛櫸樹送給她做為「生日禮物」，從此她就和這棵樹有了特殊的感情，甚至決定了她往後人生的方向……。
在英格蘭南方的一座莊園裡，一位少女從學校回來後，總喜歡帶著家庭作業爬上她最鍾愛的一棵山毛櫸樹，在樹上做功課。
她原來和父母住在倫敦，為了躲避戰爭而搬到外婆的莊園來，戰爭結束依然住在這裡。她很喜歡鄉間的生活，因為這能夠讓她更接近大自然。當她十歲時，外婆把莊園裡的這棵山毛櫸樹送給她做為「生日禮物」，從此她就和這棵樹有了特殊的感情。
她喜歡爬到樹的高處，棲息於樹頂，感覺到自己是樹的一部分。微風吹動時，在搖晃的樹枝上聽著葉子的窸窣聲或嘹亮而清晰的鳥啼聲。有時候，則把臉貼在樹幹上，感覺到山毛櫸的生命之液在粗糙的樹皮下緩緩流動著。
{{ article.title }}
發現台灣 (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