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 解慧(原載大陸《圖書館報》2011/11/18

 

  王溢嘉,醫學專業,台灣大學醫學系畢業棄醫從文,專事文化工作。寫作涉及人文、藝、文學、心理等多個領域。目前其著作已達三十部,包括《夜間風景——夢》《不安的魂》《世說心語》《一暗光鳥的人生備忘錄》《性‧文明與荒謬》《智慧的花園》等等。其融知性與感性、冶人文與科學一爐的寫作風格,在台灣獨樹一幟。

 

  有人這樣評價他比醫生懂得更多的心理學,比心理學者懂更多的生命科學,比生命科學學者懂更多的精神分析。

 

 

  近日,王溢嘉的《花開見禪》一經上市,便受到許多讀者的歡迎。據悉,某公司一次就團購了500冊,作為員工答疑解惑,安撫心靈的日常讀物。《花開見禪》是王溢嘉關「禪」的一些小感悟。本書以「禪」所觸及的領域為脈絡,以代禪師們奔放跳脫、幽默而富有創意的問答及特立獨行的舉止為材料,引發聯想,打破人們對人生百態的虛妄執著,解開世人閉塞的心靈,試圖為生命帶來另一種可能性。

 

  原先讀過王溢嘉作品的讀者不難發現,王溢嘉的作品大都是圍繞「人心、人性」的培養與形成這一課題,《花開見禪》也不例外。學過醫又喜愛文學的王溢嘉在日常生活中就對人類心靈所涉及的諸般層面與各種問題都饒有興趣。而中國禪宗除了秉承佛教「萬象唯心現,萬法唯心造」的觀點外,更是「直指本心」,所以很自然地就成為王溢嘉想要了解的一個領域。逐漸對禪宗有了一些認識,王溢嘉覺得禪宗在人類思維、認知、自我概念、心理治療、心靈解放、生命追尋甚至自然生態方面,都有很多獨到之處。

 

  棄醫從文不論對誰都是一個重大的決定,而醫學知識也給王溢嘉的文學創作帶來了深刻的影響。他說,現在回過頭看看,要不是學醫的經,自己也不會寫出《實習醫師手記》這種作品。

 

  因此,王溢嘉喜歡從科學的角度去看人文問題,或從人文的角度去看科學問題,讓科學與人文對話。在探討問題時,也會秉承醫學的由「異常」來了解「正常」的求知模式,從「周邊」進入「中心」,透過「解搆」來理解問題或獲得答案。且常常會用「比較」來凸顯文化或知識的特性,對他來說,「比較文學」就好像「比較解剖學」一樣。在《花開見禪》《夢》《文化與心靈》《命運的奧義》《情色的圖譜》等作品中都可以看到「比較」的痕跡。

 

  讀王溢嘉的文字,字行間便能感覺到他不僅中國傳統文化修養深厚,同時對現代心理學、精神分析以及生命科學等都有獨到的見解,且也將這些內容反映到作品中。而他的「修行」過程就是讀書。台大醫學院院長魏火曜先生告誡學生「學醫的人容易蔽於一枝」,王溢嘉一直深以為戒,為了避免淪為井底之蛙,他盡量吸收各種知識來開拓自己的眼界和心胸。他說,讀書也是一種「修行」,因為接觸到越多的學說和見解,就越不會「執著」一家之言,也是在精神層面破除我執、去妄存真的一個好方法。

 

  而在生活中,處處都有禪的修行。王溢嘉說,禪不是空中樓閣式的玄談,它必須落實到現實生活中。關禪修,古來即有「頓悟」與「漸修」兩種功夫,從時效和震撼力來看,「頓悟」比「漸修」來得吸引人,但兩者猶如鳥的雙翼,缺一不可。如果說「頓悟」是點燃心燈,那「漸修」就是去除沾染在心燈上的塵垢。一個人可以頓悟,卻無法頓淨,要「不使惹塵埃」,就需「時時勤拂拭」,「漸修」就是一種日積月累、身體力行的功夫。人們常說要懂得「放下」,但「放下」不是要割或拋棄各種牽掛,「無事一身輕」,而是要以一種自在、歡喜、輕的方式和心情,重新去「承擔」生命的責任與義務,以真心去工作與生活。

 

  而關他的新作《花開見禪》,王溢嘉說:「這本書就是要通過『禪』尋找我們的本心,從而『去妄存真,明心見性』。只要我們去除妄見、歇下識心,讓真心顯現,就能脫困離苦,歡喜自在。而『去妄存真,明心見性』的過程就叫做『悟』,『悟』字從『心』從『吾』,也就是我們必須有發自個人內心的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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